陆薄言眯了眯眼:“学聪明了。” 洛小夕哪里敢承认啊,敛容正色忙摇头:“我又没有暴力倾向,一大早起来打你干嘛?不过……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在我的床上?”
照片上,他的父亲穿着那个时候的三件套西装,一副金属无框眼镜,往后梳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,看起来更显温润和谦逊。 “在想明天我终于可以离开这里,回去一个人睡大床了!终于不用忍受你了!”苏简安毫不掩饰她的兴奋。
“找人从法国带回来给你祛疤用的。”陆薄言说,“睡前记得用,坚持几天,你就不用毁容了。” 她放下心来,收拾了餐桌,将剩余的小菜封上保鲜膜放进冰箱里,让陆薄言送她去警局。
恐怕就算是身为妻子的苏简安,也未曾看过陆薄言那种自责的样子。那个高高在上的、神话般的陆薄言,一瞬间褪去了所有的光环,变成一个再普通不过的、会感到懊悔的平凡人,他也终于发现了一些事 “怎么了?”陆薄言还是第一次听到苏简安这么直接的问他。
是真的有这么巧,还是……有人在背后下黑手? 她的鞋子断掉果然不是意外。
“不爱吧,那你何必跟我在一起?我只会以为你在可怜我,然后极度没有安全感,查你的电话行踪,每天都要知道你跟哪个女人见过面,做梦都梦到你离开我尖叫着醒过来。”洛小夕捂住脸,“这样多惨?我一点都不想要这种恋爱方式。” 洛小夕难得言听计从,打开两个行李箱归置物件。
老板是来确认苏亦承是不是真是洛小夕的男朋友的,现在见只有洛小夕一个人,自然大喜,但不一会,苏亦承幽幽出现,看了他一眼,目光冷沉沉的,他的背脊莫名的发凉。 “苏亦承!”秦魏的怒火更盛了,一脚踹上门,“你是不是个男人!”
苏简安总觉得韩若曦“回势汹汹”,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…… “你走。”她蹙着眉驱赶秦魏。
苏亦承只是说:“她红不红,无所谓。” 女孩子小心翼翼的收好支票,抱了抱苏亦承,像是在和苏亦承道别,然后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开。
吃晚餐的时候,她才发现厨房特地给她熬了粥,大概是考虑到她咀嚼不方便了。陆薄言吃完就说要出去,苏简安下意识的问:“不早了,你还要去哪儿?”模样像抱怨丈夫早出晚归的小妻子。 “酸辣土豆丝。”
说完漂亮的女护士就推着车子离开了,苏简安呆呆的坐在床上,好一会才消化了护士的话,对上苏亦承的目光,突然有些不自在。 刚才洛小夕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,他以为她会满心欢喜的走过来,谁知道她只是默默的走开了。
结果陆薄言的声音淡淡的:“抱歉,我不清楚。我太太对这里比较熟悉,我们正在通话,我帮你问问她?” 她一阵窃喜,脱了鞋,悄无声息的走过去推开浴室的门,苏亦承果然戴着眼罩躺在床上,明显还在熟睡。
其实,洛小夕早已振作起来。 他扣住洛小夕的后脑勺,夺过主动权,加深她蜻蜓点水般的吻,凶猛地掠夺她独有的、他钟爱的滋味。
洛小夕稍感满意,拉着苏亦承的手起身,两人一起逃离作案现场。 洛小夕就知道那货是损友,站稳后郁闷的看着苏亦承:“你到底要干嘛?”
她下意识的抽回扶在树上的手,吓得蹲到地上,整个人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。 听过报警人的描述后,警方确认是他们这几天一直在找的凶手又犯案了,但闫队长和刑队长都带着各自的队员在外面做事,警局里除了几名民警,就只有苏简安这个千里迢迢从A市赶过来的法医了。
陆薄言像是感觉不到车速一样,只是冷静的看着前方,神奇的是车子在他的手上开得非常稳,如果不是他紧抓着方向盘的手出卖了他的焦急,汪杨都几乎要怀疑他是一个赛车手,只是很享受这样的速度激情。 沈越川听陆薄言的声音还算冷静,稍稍放下心来。
大门打开,钱叔把车开进车库,苏简安这才发现徐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,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他那样,拄着精致的手拐,清瘦高挑的身躯,剪裁得体的西装,举止之间一股子英伦绅士的味道:“少夫人,欢迎回家。” 康瑞城跟他的渊源关系,更是比苏简安想象中复杂一百倍。
汪洋想,陆薄言就是陆薄言!他高高兴兴的去办妥了转院的事情。 苏简安咋舌,陆薄言是超人吗?人体她还是了解的,输入和输出必须要达到一个平衡才能维持健康,工作强度有多大,一个人就需要多长的休息时间。
洛小夕这时才猛地反应过来,是高跟鞋的鞋面断了,她正在摔倒…… 最害怕的那个瞬间,她也许希望他能在身边,然而他没有。